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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火與星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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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許悔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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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時間,試著寫過幾篇小說,有不錯的故事,也很認真的撿字覓句、成段謀篇,但終究失敗了。基於對敘事腔調掌握的自知之明,我對小說寫作的嘗試,很快的結束;因為我發現,寫詩和寫小說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,寫小說更需要舉重若輕的能力。後來讀到卡爾維諾《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》,讀到他為「輕與重」闢專講成專章,不覺莞爾和了然。
小說涵納世界的「多元複雜」,與詩對世界的「直覺強度」有著極大的不同。
這也是為什麼,我很早就放棄了小說之夢。從事編輯工作多年,有機緣結識許多作家,詩人多是冥想者、狂狷者,而小說家則每每多發問、作筆記,因為他們需要為書寫找到更多有意義的細節──不論是話語的、舉止的、關係的細節。也因此,小說家的書寫中,有更多的「社會文本」可供考掘。我們可以看到:《水滸傳》逃不出「忠君」思想的桎梏,而在「「忠義」的旗幟下不成功地反叛;《紅樓夢》鋪陳了官宦之家、細緻生活的細節;《西遊記》中,無父無母的孫悟空的野性一點一滴被收服,「儒」終歸猶勝於「道」和「佛」。如辯證般,小說家的書寫,往往能有超越時代的格力和體製,但「時代」也像如來佛,在凝視著孫悟空般的作家如何逃出他的手掌心。
作為一個愛書人和編輯,我總是嗜讀小說,小說吞吐的世界包羅萬象,讓我們可以走絲路、越高山、渡大海,到達一處又一處新奇的所在。
第十七屆「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」已然評審完畢,刊登得獎作品的本期,也正是《聯合文學》十九周年慶。十一月一日誕生,《聯合文學》正是向美前進、理性堅持的天蠍座,十九年來,歷任的編輯、業務投入者,讓聯文擁有堅實的成果、悠久的名聲。而作家的賜稿、讀者的支持和意見,更是聯文內容和精神主體。
欣逢十九周年社慶,因為累積的努力,《聯合文學》在今年獲得了行政院新聞局所主辦的金鼎獎中的「雜誌出版金鼎獎」和「雜誌編輯金鼎獎」;雙獎同得,我們更要向支持聯文的作家和讀者,表達我們深深的感謝與敬意。
文學多像夜空中璀璨的花火,迸放著美麗的光!如果我們再往上望,便是永恆的星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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